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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年蓄琼浆,心似花开

发表于2012-04-28
生活真像一条深隧的矿道,人则如隧道里的挖煤者:头顶一点小小的希望之光,不断地在未知的黑暗中向前掘进,明天便有了一份期盼和踏实,今天有了一份成就和价值,但这种狭小的空间总是让人倍感压抑和沉重,每当这时,“年”就像隧道的出口,给人以幸福的光亮,让人如释重负、忘记疲惫。幸福的滋味也会浸透生命里每一个细胞,让人如欲春风,轻松、惬意起来。
有“年”的地方,便有一条叫思念的小路,它的终点是家。小路九曲十八弯,一曲一天地,一弯一故事。天空里是父亲太阳一样炙热的眸子,大地里是母亲山岳一样结实的脊梁,孩子如漫天的星辰,白天不知到那贪玩去了根本找不见www.gz-yhg.com他调皮的身影。只有宁静的夜里,才会看到他们老老实实躺在炕上,静静的安生下来。日子里的那些故事从昨天到今天便像河水一样,带着春天的温热打一个漩涡又向前流去,生生不息,没有尽头。只是每天如弯,多了一份美丽的遐想。
这条路,人们走了千年,依然一尘不染。世界清明而静好。即使寒冷的冬天,雪花也带着一份诗意:带着月圆月缺岁月的惆怅,纷纷扬扬、飘飘洒洒、携着年的纯粹的味道给人以慰籍。如夏夜的风一样凉爽,似春天的原野一样清爽。仿佛家就是一坛祖辈炮制的陈年药酒,那特有的味道如七月的花香家的醇香从天空扑面而来,浸入人的心扉。所有踏向归途的脚步,雪里那深深的脚印窝里,都装满了孩子鸟儿一样期盼的鸣叫,装满了妻子每时每刻的牵挂和惦记,以及父母月夜一样凝重的深邃。
这条路,如果是一条充满激情的五线谱,那么每一个人都是上帝宠爱的天才的作曲家,为它填上了人世间最为优美、最为激昂委婉的音符,是人心血澎湃,每一根神经都演奏者爱的乐曲。人因爱而纯粹,而洁净,而高贵,而深远莫测。
谁能想象,年关——这个离家最近、最温馨的驿站,房檐下挂着的一盏盏飘摇的大红灯笼,光亮能照多远?反正,那些远方谋生的人,即是身在天涯也能看得到——灯笼,孩子脸庞一样可爱而亲切,成了飘泊者心灵最为过瘾、最为浓烈的酽茶。在冰天雪地里,在一年最冷的冬天里,回家的人心里有了春天的气息,有了夏天的炙热,秋天的丰富。小路两旁开满了温馨的花朵,散发着醉人的芳香,归途便有景致从心而生。
归心似花,在季节之外,在时间之外,便渐次开放,五颜六色,姹紫嫣红。把生命推向至纯、至真的极致,高远,壮观,清明,亲切,红火。
有花朵的地方怎会寒冷?这些以人为为茎的心花,祝福的芬芳稀释了大地的平淡,烟花的抒情灿烂了天空的寂寥,所有的愿望像雪花一样厚厚的堆积在房顶、院落,比门前的麦草垛还要显眼。紧紧地抓一把雪,那融化了的雪水仿佛就是一个春天在手里慢慢复苏。
这丰盈的情景里怎能不吃团圆、美满的饺子呢?这团圆的氛围里怎能缺少祈祷、盼望的长寿面呢?
不过,这一吃也就过“年”了,就到了春天。别离,有了绵绵不断抒发的琴弦;喜乐,有了共浑厚鸣响的琴箱。幸福如一首淡定的曲子,余音绕梁而三日不觉。
人是一株花。只是上帝把时间做土地,在里面刨一个坑撒下种子,慢慢地长出一株幼芽。而后,那幼芽又变成一条条藤蔓,舒舒缓缓的生长开来,开花、结果。从此,种子有了另一个名字叫做父母,那窝也就叫成了家,那条藤蔓便是日子,那果就成了孩子。于是,风吹雨打在孩子的身上时,常常会疼在父母的心上。因为这条藤上的叶子、果实和种子,经脉相连,不离不弃,祸福与共。
年,是一位叫智慧的先人打造的一口穿越时空的深井。井里蓄着取之不尽的思念,清凉、润泽,营养丰富。若不然,冬天的如花的心灵哪有那么鲜艳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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